第二回這一夜，我們都來上海聽遺落的故事。
小倩專注思索地看著手機微信的回應。
等了許久才出現幾行字：
「吃飯不去了，你還有錢嗎？」
小倩抿著嘴痛苦的眨眼，沮喪的把手機隨性丟在桌上。
用手揉捏了一下眉心，
移動椅子拿起在書櫃旁邊的CHANEL當季黑色菱格包，
從裡面掏出同系列經典康朋菱格紋拉練長皮夾，
打開後，一張一張數著人民幣，裡面只有三張百元。
其他是一張50元與兩張20元鈔票。
趕緊把硬幣零錢全部倒出來急躁的數著，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小倩先表情呆滯，然後噸了一下恢復正常坐姿，
轉換表情後拿起電話。
「喂！小鳳…可以啊！我們去東北人餐廳，
你跟師傅說徐匯區中山南路靠近楓林路。等等…」
小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把零錢掃進皮包裡，
動作利落地穿上高跟鞋，打開門獨立的辦公室門後，
對著櫃台小妹喊著：「外套拿來！」
隨後轉回電話這頭說著：
「哈！傳地址沒用啦，很多司機看不懂繁體。
上車後把電話交給司機。我現在出發跟你們會合。」
掛上電話把手機帥氣的丟進包包，
櫃檯小妹畢恭畢敬的把她穿起毛絨連身大衣。
調正自己的脖子上的圍巾，
表情冷峻拉著高分貝的音量對著辦公司的人喊著：
「別偷懶！繼續幹活！」
然後利落的把包包背上肩，
甩著頭髮踏著傲氣的步伐走出辦公樓層。
到了大樓門口旁進了提款機密閉式門內按了密碼。
冰冷的電腦口令指示需要提款的金額，
按了2000元兩次後，顯示餘額剩下1000，停止的動作。
小倩吞嚥口水後，把提款卡取出放進皮夾裡。
上海正在下著冷雨，溫度10度左右。
在繁華短窄南京西路隨處可見大型的巨型海報，
小倩站在的霓紅街道上用力的揮手。
這時段剛好遇到出租車換班的尖峰時間，
很多空車漠視路邊顧客的需求奔馳呼嘯而過。
小倩把手放下時唸著：「幹！」
雙手插進大衣外套的口袋，吐出的二氧化碳瞬間變成白煙。
快步的走到南京西路上的公車站牌樓停下來，
縮著脖子默默地等著公車。
20分鐘後小倩穿越高架橋車道，把包包放在頭上擋雨，
匆忙地跑著進到東北人餐廳，在門口詢問一下櫃台，
點頭出不出聲的往裡面走去。
一眼就看到小鳳跟Apple坐在炕上正在看著菜單。
鐵妹旁邊坐著一位打扮老城的年輕人，兩人正在嬉鬧著。
「我們在這邊！」小鳳殷切喊著挪出位子給小倩坐下。
「好久喔？快餓死了！」鐵妹笑嘻嘻說著。
小倩脫掉大衣帶著笑臉回應說：「塞車！」
「對！這時兒挺不好叫車。
還好我堅持開車載Tiffany過來，免得她吹風受凍的。」
陌生男子嘻皮笑臉加上溫柔捲舌音說著。
「你人好好喔！貼心耶！」
鐵妹歪著頭笑臉盈盈看著男子。
小倩坐下與跟小鳳Apple同一方位，
靜默無言地看著這兩人的打情罵俏。
「你們點菜了嗎？這裡上菜超慢。」
小倩一付懶得搭理的表情，晃著頭問候小鳳。
小鳳也回神害羞的望回菜單，然後怯弱的看著女兒說：
「你想吃什麼？」
Apple翻動了菜單後說：「這裡的菜感覺好恐怖！」
小倩噗哧一笑拿起菜單說著：
「你媽可是東北大妞呢！這家店全是她家鄉的道地菜，
應該吃看看，我來幫你們點！服務員！」
小鳳點頭微笑感謝小倩的協助。
「我不算是東北人？我爸是湖南人！」Apple嘟著嘴說。
「俊哥哥湖南人是不是都很花心啊！」
鐵妹順著話題帶著傻氣認真的問著身旁的男士。
「只是要男人都花心！哈哈哈！」男人豪氣的放聲大笑。
鐵妹也跟著一起笑呵呵的晃著：「說的好棒喔！」
小鳳不由自主的低下頭，Apple帶著怒氣望向兩人。
小倩狠狠的瞪著鐵妹對站在身邊的服務員說：
「快來一盤大骨棒，塞住這蠢女人的嘴！」
鐵妹察覺失言慌忙停住笑聲，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乾咳了幾聲調整音量說：
「俊哥哥，聽說北京人酒量很好都喝二鍋頭？」
「服務員我要一瓶紅星！」這位男人豪爽的喊著。
女服務員帶著北方口音中氣十足的說著：
「咱們這只有哈爾濱啤酒。」
「也行！兩支唄！」男人隨性的回應。
小倩瞟了一眼，繼續看著菜單說：
「地三鮮，土豆燒牛肉，羊肉串，切肉餅，拔絲地瓜，
拔絲蘋果，韭菜餃子四兩，酸辣湯！嗯？就這樣！」
服務員重複朗誦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就走了。
「為什麼你說話結束後不說謝謝？」
Apple用質疑的口吻對著小倩說教。
「說了她也聽不到！」
小鳳用不削的表情邊調整坐姿邊肯定回答。
扭動自己的頸子用仰起頭斜視姿態的對摸生男人說：
「北京人不是最討厭上海的嗎？你來幹嘛？」
「台灣女人果然很有思想！我為了Tiffany飛過來的！」
北京男人拿起剛送過來的玻璃瓶啤酒，
主動幫忙大家倒酒一邊回答。
「介紹一下，他叫董俊，是我北京的網友。
我說要來上海工作，他很不放心專程飛來見我！」
鐵妹出面緩頰氣氛帶著燦爛的笑容。
「我是Tiffany的粉絲！哈哈哈！」
董俊用忠誠的眼神敬鐵妹一杯，過程帶著爽朗的笑。
小鳳雙眼撐大吃驚的看著鐵妹，
Apple不可置信吞吞吐吐說：「鐵妹阿姨…你紅到有粉絲？」
「是Tiffany姐姐！」鐵妹發出細小驚呼聲。
「董俊你年紀多大？在北京做什麼的？」
小倩用手勢對著Apple比讚，喝一口啤酒後立即發問。
「搞房產的！1986生的上個月剛滿25，你呢？」
董俊把送來的菜移到中央點反問。
「這很好吃！你一定喜歡！」
小倩完全不打算回應，夾起一塊肉餅往小鳳的空碗放著，
小鳳動作優雅的把頭髮往耳後塞緊，口中說著謝謝。
鐵妹體貼的幫董俊也夾一塊肉餅溫柔細語的介紹。
「她叫王詩倩在網路視頻的公司當業務主管。」
小倩哼的一聲夾起一塊大肉骨頭對著鐵妹說：
「這骨髓的湯汁最適合你這個吸人精！」
「小鳳我跟你一人一半！太大根我吃不完！」
鐵妹用求饒的眼神看著小鳳。
「我喜歡！Apple你也吃一根吧！
小時候你奶奶都燉這肉骨給我吃！」
小鳳善解人意的幫鐵妹把大骨棒夾到自己的盤子裡，
順便幫女兒也夾上一個。
Apple露出拒絕厭惡的表情。
「小心！裡面的肉汁很燙。」
小倩用呵護的口吻，提醒著這對母女。
「這位是陳曉鳳是我們大姐頭！」
鐵妹用尊敬手勢加上興奮的口吻說。
董俊用一種似懂非懂的表情看著小鳳。
小倩加強補充解釋給董俊聽。
「我們三個人是高中的閨蜜，小鳳是我們三人團隊的領導。」
「那時候只要小鳳發現有人欺負我們，
就用她的超厲害的空手道把對方海Ｋ一頓！」
鐵妹眉飛色舞地說著。
「她的意思是說小鳳武功高強，算是我們都貼身保鏢，
隨時替我們攢回面子！」
小倩一邊幫小鳳盛酸辣湯一邊用臣服的微笑說著。
「懂了！這位氣質脫俗的姑娘是唐手女傑！」
董俊嘖嘖稱奇，舉起啤酒喝上一杯。
小鳳害羞的點頭小聲的說：「你也會一點拳腳？」
「我小時習過太極！現在有點生疏了。」董俊得意的說。
「有完沒完？是演哪一齣？我媽以前是太妹？」
Apple驚訝瞪大眼睛的樣子，讓角膜變色片更加顯色。
「你要這樣說也可以！總之報上你媽的名，
那些臭男生聽到後都嚇的拔腿就跑！」
小倩拿起滿滿的啤酒大笑的敲著小鳳酒杯，
鐵妹趕緊也配合舉杯，三人動作一致的狂飲一杯。
小鳳乾杯後露出尷尬的笑容眼睛盯著桌面說：
「別在小孩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往事。」
鐵妹緊握的拳頭做出祈禱的樣子帶著高昂的情緒說：
「我超仰慕你媽強悍的樣子，
一直深信小鳳一定是女超人轉世，
她天生帶著偉大的使命，要拯救地球的女孩！」
「我也很崇拜你媽，她連訓導主任都敢嗆！
有一次她還帶我們倆去電動玩具場砸玻璃！」
小倩頭歪一邊做出回想當年的動作，
鐵妹興奮地拍手叫喊著：
「那家店超可惡的。只讓男生進去嚴重的歧視女性！
我記得那老闆是個禿頭，身上有發酸噁心的汗臭味。」
「你們還敢說，我明明叫你們砸玻璃，
你們兩個竟然把石頭往老闆的無毛頭頂跟痴肥屁股狂丟。」
小倩壓著肚子笑到流淚的說。
董俊看著的三個女人做出佩服的表情說：
「人不輕狂枉少女啊！」
三個女人一起哄然大笑，大夥樂不可支的模樣。
「你那麼厲害為什麼爸爸不要我們？」
Apple眼神怨恨看著母親，口中嚼著盤上最後一個水餃，
殘酷冷血的說出這句話。
小鳳立刻收起笑容，眼神無奈表情黯淡的望著女兒。
鐵妹快速拿起的把最後一隻涮羊肉，
用半強迫式的放在董俊嘴裡說：
「好不好吃？」
董俊被這突如其來的餵食動作嚇到，
嘴吧只能出嗚嗚的聲音猛點頭。
「服務買單！」小倩提高音量舉手喊著。
董俊趕緊把口中的羊肉吞下激動說著：「等等，我請客！」
三個女人互望一眼，小鳳皺著眉頭婉約拒絕的說：
「第一次見面就讓你請怎麼好意思。」
「沒事！」董俊拿出ＬＶ的皮夾說著。
小鳳眼神望著鐵妹，鐵妹聳著肩眼神不知所措。
小鳳在桌下握著小倩的手輕輕的搖頭。
小倩用圓融巧妙的說：
「這餐我請！下一場的樂子你負責！」
「行！那我先去開車，今晚我來打點！」
董俊站起來識相的回答。
小倩看一下帳單後拿出銀聯卡交給服務員。
董俊邊撥打電話便往門口方向走去。
小倩低頭簽單邊偷看董俊是否走出門口，
確定人不在了馬上變臉對著鐵妹勃然大怒吼叫：
「你有病啊！帶個網友來！」
鐵妹一臉無辜的回答：「盛情難卻我沒辦法啊！」
小倩火氣高漲的說：
「少在那邊給我說人話，
你知道內地什麼是真的嗎？騙子是真的！」
「我也是騙子！」鐵妹不敢直視大夥眼眶泛淚。
小鳳緊張地問：「你騙他什麼？」
鐵妹欲言又止的搖頭。
「你不說我們就解散！」小倩氣忿拉著小鳳的手準備離開。
「我說我是處女！」鐵妹羞愧的說著。
「他相信？」小鳳不可思議的問。
鐵妹摀著漲紅的臉頰猛力的點頭。
Apple聽完放肆的大笑，小鳳低著頭偷笑著。
小倩翻一個白眼後，
起身指揮著大家各自隨身物品離開餐廳。
邊穿上大衣邊對著鐵妹說：「妳腦袋長蛆了！」
「妳幹嘛說話這樣刻薄！」
鐵妹拎著粉紅色包包傖促的跟在小倩後面抱怨。
小鳳看著笑不停的Apple說：
「妳笑起來像個天使！」
「妳又沒見過天使！」Apple迅速地收起笑容嚴肅的說。
「現在看到了！」小鳳搭著Apple肩膀一起並行的走著。
四個女人走到門口看到一台銀灰色Benz Class系列CL600停在路邊，
董俊按下車窗對她們按著喇叭。
鐵妹對著被震憾到定格的同伴們說：
「妳們現在看車的表情，跟我兩小時前是一樣的！」
小倩最後一個上車，車子一發動就用強勢口吻問：
「去哪？土豪董爺！」
董俊被逗笑帶著自滿笑容看著前方街道說：
「我在M1NT酒廊定了一個包廂！滿意嗎女漢子？」
「行！靠譜！」
小倩把頭轉向窗外，拿起手機微信喊著。
「我們到M1NT會合，櫃檯報董俊的名字！」
等了一會兒，微信沒有反應。
小倩臉上呈現尷尬，窘迫的對大家說：「我男人會過來。」
董俊用著一慣豪爽的笑聲回應：「人多熱鬧！」
車子就往黃浦江邊外灘方向開去。
在大廳門口一位美艷苗條外國女經理跟董俊熱情寒暄。
專業的帶領一群人進了電梯，按了24樓的光圈按鈕。
在俊美的服務男子帶領下，走入了一條魚缸長廊。
到了盡頭呈現出 360度的正方形會場，
每一面牆都是高聳的落地透明玻璃，
不管從那一面向外，都可把外灘的夜闌美景盡收眼底。
DJ台四周散開是長形開放式包廂，
每個包廂都有高大壯漢看守著。
場內有裝潢奢華貴氣，紫燈黃線流光飛舞，
來往的人們打扮的光鮮亮麗，
個性紅男加上時尚綠女各國種族都有，
挑高空間塞滿了高昂電音節奏，
宛如一場國際級的盛宴歌舞，無比的燦爛繽紛。
服務員把沙發座內每個人的空杯倒滿了香檳，
董俊試圖氣氛炒熱舉起杯放大聲亮喊著：
「歡迎你們回歸祖國！」
所有人被一團尷尬氛圍包圍著。
鐵妹氙笑說著：「中國萬歲！」
小倩小鳳對看了一眼，立即把舉在半空的香檳一飲而盡。
這時候，服務員端來一盤別緻的多色試管酒品，
Apple開心地拿起了一管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小鳳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聲音卡在喉嚨。
「長大了讓她去吧！」小倩親推了一下小鳳。
小鳳靠近小倩臉頰壓低聲說：「會不會是假酒？」
董俊熱忱地對大家說：
「得兒！放百個心開懷的喝！我先去跟幾個老鄉打招呼！」
跨步走出包廂範圍，穿梭場內活躍的與眾人談笑風聲。
鐵妹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瘦長女孩，
緊貼著董俊身旁的妖媚的笑著。
「你們看那個賤貨！」鐵妹口氣帶著醋味。
Apple目不暇給看著四週迷情繁華景象，
不自覺透露出興奮活潑的樣子，
小鳳微著看著自己女兒俏皮的模樣。
小倩自顧自地盯著入口處，期盼的觀望著。
沒人理會鐵妹的抱怨。
鐵妹沒預警的把針織毛衣脫掉，
上身穿著合身的半罩馬甲，雪白的胸部露了半球。
三個女人才回神過來，盯著鐵妹的胸膛看著。
「假奶大作弊！」小倩狂笑地喊著。
「我可以摸一下嗎？」小鳳景仰的說著。
「Of course!」鐵妹挺起胸膛自信地說。
兩個好姐妹很有默契的左右各抓一球，用力的擠壓揉捏。
「我也要！」Apple飛撲移動過去，
兩手托著鐵妹胸部做出秤重狀態。
「好軟喔！」Apple誇讚的說。
「鐵板妹變肉彈姐！」小倩誇張的比畫。
四個女性咧嘴揚起大大的笑容。
「你在幹嘛？」一個陌生的男子發出低沈驚呼聲。
小倩收起笑容，整個人變得緊繃馬上站起來膽怯的說：
「你來了！介紹一下，我的好姐妹！」用手比著大家。
轉身對大家說：「這是我男友！阿正」
女人們趕緊各自恢復正經模樣，禮貌地打招呼。
「你們交往多久啦！」鐵妹邊調整馬甲邊問著。
小倩恭敬謙卑的幫男友到酒，阿正用眼神指示不要香檳。
小倩揮手請包廂專屬的服務員，調一杯Whisky Cola送來。
「五年！」阿正臉上顯示不自在的表情回答。
「你是台灣人！」小鳳親切的問。
「我們是在台灣交往的，今年他為我搬過來。」
小倩看著大家趕緊補充回答。
接著彼此之間就沒有對話，包廂內只有吵雜的音樂。
在這間歇性的空擋中服務員剛好送來的調酒。
阿正拿起酒杯自顧自的一口氣喝光。
小倩繼續使喚服務員再送一杯過來。
「要一次一次的叫嗎？」阿正哼氣的說。
小倩重複之前的點單，叫了七杯的調酒。
董俊帶著笑意的走回了包廂，站著對著大家說：
「還坐著？跳舞了！」伸出手牽起了鐵妹。
一群人跟著起身擠出包廂準備玩樂。
阿正坐著不動。
小倩起了半身之後，姿勢僵硬坐下。
小鳳停頓轉身一下，拉著小倩的手說：
「來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跳舞了！」
小倩眼神透露渴望，單手輕柔的撥開。
Apple拖著媽媽的手，迫不及待雀躍的往前走去。
整個斗大的包廂，就剩這對情侶。
阿正隨意觀望的四周享樂的人群，小倩默默的小酌香檳。
阿正快速地喝完第三杯放下酒杯站起來說：
「沒我的事，我回去睡覺！」
「一起參與我的過去好嗎？」小倩哀求的說。
「你都快要沒未來了還過去？」阿正不耐煩地回應。
「拜託！留下來！」小倩臉上顯示出痛苦的表情。
「你要我留在這邊？還是我今晚就搬出去？」
阿正點起一根煙，面無表情的說著。
「我送你下去，回家早點休息。」小倩強忍著淚水哽咽說。
「你哄小孩啊！」阿正彎腰熄煙後，帶著怒氣轉身離去。
小倩望著阿正的身影，臉頰有一滴水珠遲遲沒有低下來。
小鳳興高采烈看著董俊與鐵妹扭動怪異的舞姿，
Apple假裝搖擺著身軀，偷偷的把這一幕看的清楚仔細。
室內的落地窗起了一片薄霧，
把外灘的黃燈凸顯的更加孤寂。
舞池中喧嘩聲響已經完全掩蓋住小倩的哭聲。
留言列表
